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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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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能再接受他的吻,她既然能推开他的拥抱,就有力量拒绝他的吻!

    何丝丝的脑子里快转著以往种种缠绵的画面,那虽然激起她的热情,但浮扁掠影的过往,是她心痛所在,这吻是无论如何都要不得的!

    元敬淮虽然不说,但她知道他这吻是用来留她、是用来让她依恋的!

    不能再放纵情欲了,她要的是爱人的心和灵魂,绝不再接受床头吵床尾和的方式收场。

    她绝不允许自己在临别前还拜倒在他虚伪的柔情里!

    看不见真心,就不必谈论永恒,她离开的理由很充足正当。

    她要的,他不想给,邵么勉强在一起,她睁开眼就只会看见青舂在他的来去自如中无情流逝,终其一生,她都不会有在他怀里安心栖息的一天!

    她不要依附在他捉摸不定的爱之下过活了。

    离去的决心无比坚定,何丝丝用力推开元敬淮,她很高兴将自己的心抓得很稳、很牢,只要能逃离他的狂情炽爱,她就可以获得风平浪静。

    “你推开我?”元敬淮不肯置信,在他怀里总是千娇百媚、绕指柔缠的何丝丝竟会这么使劲的推开他,连他攻无不克的魔力之吻也拒绝得了?

    “我当了你这么多年的女朋友,你爱怎样就对我怎样,我不但没有意见甚至还欢天喜地、谢主隆恩的照单全收,但你知道吗?我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什么?元敬淮皱著眉,以他的爱情智商,他可能真的想破头、白了发也想不出他的丝丝究竟在不满意什么。“因为我不想结婚,所以你就不要我了?事情有这么大条吗?有这么严重吗?”最后一句他还模仿政治人物加重语气。

    “结婚根本不是重点!”你死人啊?!何丝丝终于发火了!

    “结婚不是重点?那就是钻戒罗?你要的话我明天马上买给你不就好了?花那么多力气搬家,劳师动众,只为一只戒指,你路也绕太远了吧?”

    闻言,何丝丝不想杀他,只想自杀!她明眸大眼的也没近视,怎么会看上这少了几百根筋的大男人啊!

    她真想喊上帝救命,救救这个爱情智障的男人吧!

    “元敬淮!我受够啦!”何丝丝一声暴吼,连名带姓吼出来的是一种堆积了八年的怨气,希望一切纠结都在她这一声绝望而无奈的怒吼中彻底终结。

    “你发神经啊?干嘛对我吼?我的丝丝是不会对我吼的!”第一次被她吼,元敬淮自觉被吼得莫名其妙之外,也很不爽。

    “所以我不是你的丝丝了!”

    “咦?”事情果真严重。

    何丝丝没理会那个在爱情课题中不求长进的家伙,她再度拿起手机,答答答的拨了一串数字。

    “喂?威保吗?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搅你,我是想说,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能不能来帮我搬家?我东西都整理好了,可以立即装上车,不会耽搁你太久”

    “好啊!我很有空。你有很多东西要搬吗?要不要我开货车去?”洪威保不只有空,他简直是特地待命的。

    “没有,只剩下一些些,不用开货车”但是藤椅何丝丝瞄了一眼元敬淮,算了,不管藤椅了,他未必会发现它的存在。

    “好,我马上到。”嘿!洪威保等的就是这一天。

    “那麻烦你。”何丝丝挂上电话,紧绷的情绪因为找到帮手而舒展了些。

    “你真要走,我也可以帮你搬啊!吧嘛麻烦别人?自己人不是比较好用。”听她讲完电话,元敬淮嘟嚷著,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似的。

    这时候才强调是自己人!来不及了啦!

    “谢谢,不用劳你的大驾了。”何丝丝没好气的回他一句。东西都收得差不多了,她开始使用吸尘器,守信用的实现她连一根头发都不留下的誓言。

    “既然你这么想跟我分手,那你就走好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回来时不要客气,随时来找我拿钥匙。我想短时间之内,它不会有新主人的。”元敬淮像在叮咛远行求学的女儿,一点也没有爱人即将“跟人跑”的遗憾和失落。

    而且说完,还若无其事的跑去视听室看电视。那是他逃避思考的方式吧!

    他总是认为,他的丝丝只是用激烈的手段在跟他撒娇,她会回来的。

    因为丝丝最主要的两种,就是不能不爱元敬淮,不能没有元敬淮。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呀!

    没有人会想要自毁天地,也没有人想要失去一切的!何丝丝不会离开他的!

    砰砰砰!砰砰砰!元敬淮在一场逼真的枪战声中醒来,醒来的同时还闻到浓厚的火葯味还是瓦斯味?

    他坐在沙发上,眼前播放的影片还在一片枪林弹雨之中,立体音响震耳欲聋,他浮躁的关上电视。

    这丝丝真是的,他看电视看得没回房间睡觉,她也不来喊他一声,让他睡在沙发上又没盖被,不怕他生病吗?

    他生病,心疼的可是她哟。

    “丝丝,丝丝!那是什么味道?好刺鼻啊!”他高声喊著,边往外走,平常他从视听室回房间时总会不例外的刷过一个大盆景的枝枝叶叶,怎么现在空空如也?他没碰到任何植物。

    地毯上大圆印子还在,盆栽却不见了。

    “丝丝”习惯性的叫喊,在陡然看见屋子整洁空旷,原本生活的味道一夜间飘得无影无踪,他才猛然想起昨晚何丝丝在大搬家!

    真的走?

    回房一看,味道更重,待他闻清楚,原来是消毒葯水味。

    原本清香四溢的卧房,如今是难闻的臭味。这丝丝在搞什么?走就走,也没必要将他家弄得一尘不染,像在对抗肠病毒或sars似的。

    “走了好吧!”元敬淮也满能接受事实的,走了就走了,他不相信没有何丝丝他就会过不下去。

    他多的是消磨寂寞的方法。

    问题是,他有时间寂寞吗?没有啊,那干嘛何丝丝一搬走他就开始考虑到寂寞的问题?

    敝喔!可能是房子真的太空了,让他有点不适应而已。何丝丝不在,他什么感伤都没有,反而还为家里没女人腻来腻去感到很轻松呢。

    他就说嘛!两个人一起生活不赖,一个人更是自得其乐!

    且让自己乐个几天,等几天后何丝丝想通了,他还是会展开宽阔双臂迎接她回来。

    星期日,何丝丝在母亲“吃早餐罗。”的慈祥呼唤声中起床,而不是元敬淮“肚子饿啦!”半耍赖的使唤中醒来。

    不过,母亲慈祥归慈祥,该问的事情也是想要赶紧搞清楚,所以当她在餐桌坐定时,问题就抛过来了。

    “这次你和敬淮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不想在一起了?”

    “嗯。”何丝丝简短应了一声。心想自己三更半夜搬一拖拉库的东西、逃难似的回来,幸好她们何家独门独户方圆几十尺都没邻居,不然要是在人多口杂、八卦特多的住宅区,恐怕会遭人非议,让父母蒙羞。

    “这次似乎决裂了?敬淮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痛下决心离开他?”何爸爸为人是挺严肃,但疼女儿是不讲任何道理的,不管谁错谁对,一律袒护女儿。

    “没有。我只是想通许多事情。我们很和平的分手。”何丝丝表情淡淡的,却暗自痛恨她前脚才离去,后脚就挑起了思念。

    昨夜的她想着元敬淮,半梦半醒到天明。

    “敬淮这人也不是不好,就是自我意识强烈了点,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但我更看得出来,他没有在为你们的未来做打算。”何妈妈看人很准。

    “既然不为未来做打算,那分了也好。”何爸爸不是对元敬淮有偏见,是回想起女儿几次为了那小子伤心落泪、茶不思饭不想,他心疼女儿但这次还好,女儿非常平静,一滴泪也没掉。

    他没看见的是,他女儿的眼泪已经在昨天下午一次哭尽了。

    “就是浪费了青春。”何妈妈感叹著。

    “爸,妈,对不起。”他们也算是开明且开放的父母了,女儿跟著一个男人八年,他们从来不说一个羞字。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怎样快乐就做怎样的决定,我和你爸爸是一定支持到底的。世界上人邵么多,你和敬淮缘灭了,就表示另有他人跟你缘起,等著吧!新恋情很快就会找上你的!”何妈妈一向乐观,对于女儿的异性缘她更是信心十足。

    女儿为元敬淮而放弃了多少好对象,她可是都有一一做记录的,八年来,没有十个,少说也有九个。

    “下午我和你妈妈计画好要去爬山,你要不要一起去?”何爸爸转了话题。

    “喔,我待会儿要出去。”

    “是吗?那我们各走各的啰!”何妈妈笑着说,却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何丝丝知道爸妈虽然表面不说,但其实他们对于女儿付出八年青春却还不能有个好归宿而深深失望着。

    也许,在面对爱情时,她不该太自以为是的倚赖浪漫感觉,而该实事求是好吧!遇到还可以的男人追时,就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

    与元敬淮分手的第一天,何丝丝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订下了个宽松的规矩。

    走出元敬淮的鸽笼,忘却思念的蚀心感觉,她呼吸到了不同以往的空气。她相信,无所不在的空气之中,有她渴望的真幸福在等著她。

    “威保,我和敬淮在球馆,你来不来?”彭育讲著电话,同时看见元敬淮打出火鸡(turkey),他朝他竖起大拇指。

    “不行耶!本人今天有重要约会。”洪威保看了看对坐的何丝丝一眼,半戏谑半认真的回答。

    “是吗?又有新对象啦!那祝你约会愉快。”彭育废话不多说,很识趣的挂上电话,对于洪威保的新约会对象则有非常之具体的想像,他心知肚明。

    “怎么样?来不来?”元敬淮回来拿球时,问了一声。

    “不来。约会去了。”

    “是吗?又交新女友啦?他可真有兴致。”元敬淮笑了笑,自己八年来都使用同一个,而洪威保经手的女人起码有一打,还乐此不疲!

    “搞不好是丝丝喔!”彭育随口说说。

    “怎么可能!丝丝说不定已经在家等我了呢!”这元敬淮可不是随口说说,他是真有九成信心当他打完球,志得意满回到家,他的丝丝就算没穿著性感睡衣在等他,至少也是一桌丰盛的晚餐。

    “说的是,说的是。”彭育笑着,眼神极其闪烁,心想这元敬淮还真是老神在在的不正常!

    play一先发,play二也想进攻,只是没机会上场啊!

    这头保龄球砰砰叩叩此起彼落,另一处则柔情轻音乐毫不停歇

    新兴的休闲农场里,尽是好山好水好咖啡,洪威保老马识途,挑中了何丝丝一眼就喜欢的地方。

    “我说这是约会,你不会生气吧?”洪威保笑问。

    “嗯是不会,不过,我们的确不是在约会。”不认同洪威保有著认真成分的玩笑话,但面对他的笑脸,何丝丝仍旧保持惯有的浅淡微笑,不给人难堪。

    “慢慢来,没关系。”洪威保总是能维持君子风度。

    何丝丝笑容没变,只是眼神闪过一阵黑影,似是落寞。才下过决心要接受任何看起来还不错的人追求,但放开心胸是那么难,远超乎她的想像。

    也许,时间真的是问题,毕竟她才离开元敬淮一天。

    要用一天的风花雪月来覆盖八年的旧情,对任何人都难了点,何况是何丝丝这般心软而情重的女人。

    她挥慧剑斩情丝,但没想丝丝半断仍相连,急欲抽身的她,竟被思念给绊住。

    “昨天你走时,并没有跟敬淮说一声,这让我很惊讶。”见她沉默不语若有所思,洪威保却毫不避讳的谈起她的旧爱。

    “对我来说,只要走得成,告不告别都一样,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差别。”或许听起来像废话,但对她这个当事人来说,真是如此。重点不在告不告别,而在于离不离得开。

    昨夜,当所有的东西搬完,站在洪威保的车旁边时,她是为自己加油打气了多久,才提得起脚上车离去的?这之间的挣扎只有她自己明了。

    “丝丝。”洪威保轻柔喊她一声。

    何丝丝猛地抬起头,直到看清楚洪威保与元敬淮迥然不同的脸,她才缓和了自己错愕的表情。

    罢才她竟将那声呼唤,错听为元敬淮。

    “什么事?”她挤出甜笑,努力掩饰著自己的分心。

    “我只是要告诉你,往前看,有好风景。”洪威保的手带领何丝丝的视线,往前方指去。

    所指之处,确实是自然天成的好风景,天际几只不知名的鸟悠然飞翔。

    她这只鸽子太忙碌,总急著回家,却忘记身为鸟类可以自由自在的飞,飞往天涯海角,任何幸福在的地方。

    “嗯,的确很漂亮。”何丝丝深知洪威保话里有弦外之音,她也觉得这比任何不著边际的安慰还更有鼓励作用。

    她笑了笑,眉头舒展开来,眼睛亮得像钻石。

    被元敬淮忽略的钻石,并不会因此而黯淡失色啊!

    元敬淮识货却不懂得珍惜,休怪别人也有鉴赏能力与收藏的兴趣。

    “刘大嫂,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害小刘大哥输钱的,真的很对不起”何丝丝不断的在电话中向小刘太太道歉。“真的,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没什么可以赌了,你放心,真的!澳天我请大嫂吃顿饭赔罪,好不好?”

    经何丝丝再三保证,小刘太太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和哀求,挂上抱怨的电话。

    “我太太就是这样大惊小敝,何大小姐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啦!”小刘虽然输了一屁股,却也愿赌服输,就是老婆啰哩啰唆,他对何丝丝感到很不好意思。

    “你不要这么说啦!是我三番两次害了你”何丝丝面有愧色,但眼光一转,看向经理老大志时,不禁发起火来。“经理,现在我已经和元敬淮分手了,以后没什么好赌的,你可不要再瞎开赌盘了,不然我就去报警,说你公然聚赌!”

    “话是你在说的,谁说没什么好赌的?我就想到了还有得赌!”老大志翻著白眼,非常的不以为然。

    “有什么好赌?经理快说!”七个赌徒又一围而上,尤其小刘人胖嗓门大,喊得最大声!

    “经理!”受不了,哪还有什么可赌?!何丝丝顾不得他是上司,气怒的大吼。“就”老大志瞄了何丝丝一眼,见她气得脸红红眼大大,他稍有顾忌,便收低了声音,不给她听。

    “你们真是没救了!”八个人窃窃私语,何丝丝听不清楚,也懒得再理他们,只得悻悻然往仓库走去。

    没半晌,再回到办公室时,八人作鸟兽散。只见白板上一个大叉下面七个人名,一个圈下面只有小刘的名字,数字由一向的一注两千元,竟然提高为两万元!

    这小刘要死了!他们赌的是什么?那个圈代表什么?他若输了,可是以前的十倍,一口气十四万啊!到时他老婆不绑白布条来哭给她看才怪!

    她实在不喜欢别人的生死定在她身上,真是罪孽呀!

    今天无疑是元敬淮最倒楣的一天!

    破天荒的迟到,误了重要会议被董事长老哥元恭淮念了好久。

    西装和衬衫穿得很合宜,偏偏遍寻不著搭配的领带不,是连条领带也没有!他真不知道何丝丝将他的领带收到哪里去了?虽然平常她将他伺候得好好的,但他自认非生活白痴,没道理不知道领带放在哪里。问题应该出在当她走后,空间加大,很多东西放的位置似乎都不太一样了

    他置身家里,竟觉得陌生万分!尤其当昨晚回到家没如预期看见何丝丝时,他竟然有著这个家再也不用回来的想法。

    尽管只是刹那间恍惚的念头,他仍被自己吓了一跳!

    少了一个何丝丝而已,怎会好像失去全世界?

    不可能!他不可能没有何丝丝日子就过不下去!

    元敬淮忿忿回到办公室,乒乒乓乓拉抽屉找领带,随便抽出一条来,绕上颈去,开始打起领带。

    “人若衰,种瓠仔生菜瓜”颈口的领带经他一番缠绕,领带不像领带,倒像挂了一颗布球!他恼怒的解下,往垃圾桶一丢,拆掉窒息的领扣,一透风,就开始这边痒、那边痒了起来。

    痒?是的,衰人拜何丝丝之赐,还有更衰之事家里浓烈的消毒葯水味使他严重皮肤过敏,全身红块斑驳。

    她怎不乾脆给他下毒算了!用什么消毒葯水?这女人本来很乖,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她变怪?元敬淮怎样也想不出道理来。

    豁出去了!抓痒!不抓不痒,愈抓愈痒!

    他将手伸进前胸再探入后背,痛痛快怏抓起痒来,只差没去磨墙壁!

    这时候,他非常痛恨何丝丝,也非常需要一支“不求人”!

    走在衰运道上的他,已经不是衣冠楚楚、神采飞扬的总经理,而是个气急败坏又全身痒透透的失恋男人!

    “你怎么变这个德行?”洪威保不适时造访,却很适时看见一向英姿勃发的好友难得的狼狈相。

    “过敏啊!痒死了。”

    “少了丝丝,吃这个也痒,吃那个也痒。”洪威保好笑的学起“猪哥亮”奚落好友。没了何丝丝旺夫,这元敬淮开始走下坡。

    “你少在那边幸灾乐祸!还有,不要再跟我提起丝丝!”没良心的丝丝,不回来就不要回来,有本事就永远也不要回来!

    不相信我元敬淮没有你日子会过不下去!我不相信!

    一想起丝丝,他恨得连牙都痒了!

    “保重一点,不要这么暴躁。”洪威保拍拍他的肩,好心的劝了劝。

    “喂!这边帮忙抓一下,有够痒的!”元敬淮转背过去,顺便请朋友替他抓一下够不著的痒处。

    “可怜的家伙。你平常就是太好命,现在丝丝一走,你什么都不对劲儿了吧?”供威保猫爪似的给他重抓两三下。

    “喂!叫你抓痒,不是剥皮呀!”元敬淮大叫出声,跳离洪威保三步远。

    “我是在抓痒啊!不抓重一点怎么会止痒?”洪威保面无表情,心在偷笑。

    “人家丝丝都嘛轻轻的抓”指甲轻轻的刮过去,宛如春风柔柔扫过大地,说有多舒服就多舒服,多爽就多爽,多挑逗就多挑逗

    想起何丝丝的春风柔情,元敬淮一脸痴醉。

    “哼?人家丝丝都嘛轻轻的抓?亏你还说得出口!我是保保,不是丝丝。”洪威保今天是欺侮好友欺定了,挖苦也毫不迟疑的给他挖了几丈深。

    “你笑够了就走吧!”一脸痴醉变成一脸不悦,元敬淮忿然逐客。

    “喔,好。走之前,我是来跟你问一句话的。”

    “什么屁话!快说啦!”

    “你还要不要丝丝?”

    丝丝!想到就有气,他简直想把她撕一撕,撕得粉碎!这女人没事闹分手、大搬家!多年情分一点也不顾,这无情的女人他不要了,奉送!

    “不要了!不要了!无情无义的,还要她干什么?!”元敬淮手一挥,声大如雷。“谁想追就去追吧!”

    “这可是你说的。”洪威保淡然一笑,看这元敬淮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就我说的。”元敬淮语气坚定,毫不可惜。

    “孤枕难眠,没人温存抓背,你千万要保重。”洪威保踱到他身后,猫爪又好心的替他搔了几下背,但话说得好尖锐、好刺耳,听得元敬淮火冒三丈!

    “滚!”

    在被流弹打到之前,洪威保早就以最快速度滚了。

    元敬淮握紧拳头,从心底冒出来的还是那句硬梆梆的老话

    不相信没有何丝丝他的日子会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