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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对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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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濑君早上好,辛苦你了。”

    “完全没关系,小黑子快乘上来吧~”

    今后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就太幸福了。春风和暖,黄濑载着黑子只希望这条路永远都骑不到头。

    他喜欢他。他爱他。如果再怎么亲密都不能和黑子哲也达成友人之上的关系,那么就此成为他的第一友人,一生一世在他身边支持他也是很好的。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一切都拜托您了。”一军训练场中,黄濑再度简单解释过事情的始末,深深鞠躬道。教练扫一眼黑子过于瘦弱的身材,多少有点后悔昨天电话里答应黄濑答应得过于痛快,推推眼镜:“虽说如此,单独为他安排……”

    “没有真的较量过,我也不知道黑子哲也同学的实力究竟如何。”黄濑抢过话头,“但跟黑子同学交谈过之后,我为他的认真执着深深感动。对于篮球的信念也是成功的重要部分,请教练一定给黑子哲也同学一个机会!”

    “那么资格考核安排在下周五放学后,不要迟到。”黄濑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教练也不好再拒绝,勉强答应道,“现在开始早上的训练。你刚开始学篮球不久,基础训练都要认真完成,不要偷懒。”

    “是,教练!”黄濑赶忙立正应道。他递交的简历上,篮球经验可是只有一天——从在篮球场遇见青峰大辉和奇迹的世代的老朋友那天算起——也是为了不露出破绽。中学之前的黄濑凉太,确确实实没打过一天球。

    “多谢教练先生,也多谢黄濑君。”黑子礼数周到,自有气度。教练想想同样先天略有不足的某人,点头:“好好准备,期待你下周的表现。”

    “一定不辜负两位对我的期望。”黑子再度鞠躬,冲着黄濑微笑,“能被黄濑君这样只是刚开始学打篮球,就立即被选拔进一军的天才这么看重真是太荣幸了。”

    “只是学东西比较快而已~小青峰小赤司他们都比我强多了~”黄濑暗中比个“V”字,【嘻嘻,虽说多少有点故意吸引眼球的嫌疑。这可不算我骗人,只是稍微夸张了一点点。想当初我也只用了两周就升入一军呢~让小黑子见证真·篮球天才·黄濑凉太的诞生可是很重要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别这么谦虚吗。传说中十项全能的黄濑凉太同学。”黄濑肚子里还没得意完,某人一胳膊肘拐上他的脖子,“基础训练什么先放到一边。我们一对一来玩一局?”

    【灰崎祥吾!】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不为过,黄濑一把拍开灰崎的手,“这位同学你哪位啊?身为篮球社的一员,不听从教练的安排,自作主张不太好吧?”

    “一年F班,灰崎祥吾,爷的名字,你小子给我记住了。”灰崎却不跟黄濑多纠缠,转向黑子,“昨天让你跟我一起来,非要先去图书馆还书。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多谢灰崎君关心。”黑子报之以微笑,“还好黄濑君帮我说情……”

    “搞搞清楚,是这家伙害你差点考试……你小子瞪我干嘛?我说错了吗?”灰崎凶巴巴一瞪黄濑,冲着黑子一抿嘴,“边上坐着,看我替你收拾他。”

    “灰崎君……”黑子苦笑着又劝。黄濑凉太的嘴却是越张越大。这一幕如果发生在黑子和青峰身上,他一点都不奇怪。可现在替黑子出头的居然是灰崎祥吾?!这,这又是哪一出?

    “请务必跟队友好好相处。篮球社还有活动,我就不打搅,先去参加文学社的晨读。下周正式加入后再跟灰崎君一起打球。”黑子安抚完灰崎又跟黄濑道歉,“抱歉。我们是同班同学,坐前后桌,又很谈得来,就约好了要一起进篮球社。有些话说重了,还请黄濑君不要放在心上。”

    “小黑子和这个白毛,啊,灰崎祥吾,朋友?!”黄濑凉太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一团浆糊,“还有那个,那个什么文学社?!”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没错,黄濑凉太记忆中,帝光一年级的小黑子情报基本空白。在那一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啊!

    ××××××

    【初步看来是我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整个上午黄濑都没听进去课,全用来分析手头的最新情报,快到中午才勉强摸到些头绪,看着自己画得乱七八糟的本子,抱着手臂叹气,【帝光年代小黑子和灰崎关系其实还可以这点我早就知道……当初灰崎退社,一军的大家因为他平时为人太差,又总是逃社团,都没怎么认真挽留。只有小黑子追上去劝什么。虽说也是小黑子同伴意识太强,好心过头之类。不过好成现在这样……】

    【根据灰崎骂我时的只言片语,还有小黑子吃早饭时给出的解释看。呼,是开学第一天我抢了小黑子旁观小青峰打球,外加奇迹的世代大家集结的位置,让他转而在图书馆认识了灰崎……爱好读书的小黑子和爱好图书馆冬暖夏凉又安静,格外适宜打瞌睡的灰崎之类。切,就不能学学小青峰吗?肤色再黑再能吸热,也没有放弃天台!】黄濑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睡个懒觉都能邂逅小黑子什么。运气好也不能这样!】

    【文学社方面也是社团纳新那天,我太招摇,小黑子一时挤不进去,只能在校园里随便转转看看,就被他们那个图书馆借阅权限升级,每月只需要交一次读书报告的招揽条件吸引了。】黄濑随手在本子上涂涂画画,大大叹口气,【不过小黑子本来就喜欢看书。后来也在这方面……】

    “哇啊!”

    忽如其来的强风将窗帘扬起,无数细碎的樱花瓣随之飘入教室。女孩子们捧着那些心形的花瓣,发出阵阵惊喜的低呼。国文老师也不制止,手握课本走到窗前,敲着窗框微笑:“木花开耶姬(日本樱花仙女)在跟我们打招呼了。同学们谁能为她吟一首和诗?”

    “嗨!”黄濑立即举手,“春日郊野,采摘嫩草之人,落樱缤纷,不知前路。”

    “哇啊——”

    教室中响起一阵赞叹的低呼。国文老师连连点头:“是古今和歌集中的名句,黄濑同学张口就来,国文功底很不错啊。”

    “只是最近恰好读到一些。姐姐经常教育我说,要多读书才能提高个人修养。”黄濑得体的应对道。班里女孩子们看他的目光随之炙热了几分,就连先前因为黄濑过于出众的外表,反而对他不甚感冒的几个怪人对黄濑的看法也随之改观——长得帅体育全能居然还这么多才多艺有内涵,正常人没可能不喜欢吧?

    【嘻嘻,就这样,继续朝着帝光大众偶像之路迈进~】黄濑笑得谦逊,心里却是得意非常,【那20年我可不是混假的~为了从偶像派向实力派过渡,熬了多少夜背了多少书啊~】

    【可惜小黑子帮我整理的那本《常用绯句500首》……虽然每个字都背下来了。但小黑子用毛笔一个字一个字抄录在洒金册页上,连哪首绯句适宜在哪种场合使用都体贴的一一写出的人间至宝。】黄濑凉太不由有些怅然,【二十岁的成人礼什么。这个我还有很久才到二十岁。小黑子也不见得会……啊啊啊!只要小黑子送我的都是宝物!一生的宝物!】

    【而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浅薄到连小黑子有多好都没法一眼看出来,即使跟小黑子成为朋友,也只会又幼稚又轻浮的赖着他耍赖撒娇的我。】黄濑托着脸颊,暗下决心,【已经是成年人了,就要表现的更成熟更可靠才行!】

    【要凭实力成为小黑子的第一友人跟支柱什么,第一友人和支柱什么!】二十分钟后,黄濑按照约定,和黑子一起坐在校园中,某棵樱花树下共进午餐,瞪着对面的某人,气不打一处来,【成熟,淡定,风度……】

    “凤尾虾不错,给我一只。”灰崎打个招呼,伸筷就夹,“椒盐味的!好吃!”

    【还是总抢别人的东西什么,小黑子也不管管什么。】黄濑头上青筋一跳,【忍耐,宽容,涵养……】

    “所以说,我们为什么要跟这家伙一起吃午饭啊!”灰崎吃完一只又夹一只,筷子头一掉,指向黄濑,“我们俩是朋友没错,跟这货可没什么交情啊!”

    ……

    …………

    是可忍孰不可忍!无形的怨气从背后升起,黄濑凉太手上略一用力,差点将筷子都折断了。

    “灰崎同学似乎也只跟小黑子认识了不到十天吧?一切才刚刚开始,将来谁跟谁关系更好,可是很说不定啊。”黄濑越是生气笑得越灿烂这点,可是当初被无数狗仔队训练出来的,此刻大材小用,涵养风度,果然都是极好的。

    只可惜下一句……

    “今后都要跟我这个立志成为小黑子第一友人的家伙做对手。你就洗干净脖子做好觉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