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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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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农村,过年往往是小孩们最高兴的时候,能穿新衣服,有压岁钱可以拿,最能让孩子们高兴的就是兜里装着瓜子花生还有糖,三三两两的扎堆在一起,起的很早穿街走巷,就为了能在放过的鞭炮堆里捡到被炸飞还没有着的独炮。捡上一口袋炮仗,手里拿一支被点燃的香,躲在石头或是大树又或是自家门后,伸长了手,用点着的香,颤颤巍巍的伸向炮仗的引线儿。不管是不是点着引线都快速的缩回手躲到遮挡物后面,捂着耳朵等待着炮仗炸响。若是没听到声音,就会偷偷的看看,在继续小心的靠近,点起炮仗撒腿就跑。

    李凡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年前放假回来带着成绩单给了爸妈看,看到儿子这么争气,李存厚特意拿出两百块给李凡买了一套过年的衣服,那个时候两百块钱都能买到不错的品牌。

    年初三一家人备齐礼品准备去李凡舅舅家探亲,走在拥挤的大街上,看着好多年不曾见过的公社社火,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不时有鞭炮声传来,声音过后就看到一群小孩子跑过去,也不管那些还没来的及炸响的炮仗,就蹲在地上找被炸飞没点着的鞭炮。偶尔有炮仗炸了,吓得一群小孩子四处躲避,看着这滑稽的场景,大人们都笑开了嘴,也有担心孩子被炸到的大人一声大吼没叫动自家孩子,亲自上场拉着自家孩子往别处去,小孩不走就和大人吵吵闹闹。

    李凡看着这一幕也想起自己小时候被炮仗炸了手的事情,心里会想被炸一下也啥,还会感觉很刺激。

    凡哥,你这是去走亲戚吗?

    突然出现的问候让李凡思绪回归,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李凡心里犹如鹿撞,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只有这小女孩子一人时有点失望。

    凡哥,你找谁呢?小女孩又问道。

    哦,丹怡呀!我在这等我爸妈呢,他们去买礼品了,我刚刚在看他们在哪里。

    张丹怡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凡哥,好久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在市里面上学?

    嗯,在市里面的西陕一中。

    噢,你们学校和区十中比起来那个好?

    当然是西陕一中好了,丹怡,好好学习以后也考西陕一中,看着张丹怡手中拿着还没响过的炮仗,李凡又多说了一句,丹怡妳都五年级了吧,不要只顾着玩。

    凡哥,人家都六年级了,在说我姐学习虽然没你好,但也不错呀!她都没考上重点高中,只考上了十中,我还没我姐学习好呢!好不凡哥给我当老师给我补课吧?

    妳姐学习也不差,给妳补课也轮不到我,妳说呢?李凡本想答应,却又退缩了委婉的拒绝了张丹怡。

    听到李凡拒绝自己的邀请,张丹怡心里很失望,但没表现出来依然笑盈盈的。

    我姐哪有时间啊,过年都不陪我玩,又被她同学叫出了,张丹怡试探的说道。

    李凡心里痛,这个自己认为鬼灵精怪的丫头试探自己自己岂能不知。

    噢,挺好的,丹怡,我爸妈过来了,我们要走了。说着打了招呼就向人群里走去。

    张丹怡看着李凡的背影,终于明白自己的姐姐为什么没能和他在一起,这就是个木头。狠狠的剁了一下脚。

    咦,我草,还以为你过年没回来,下午聚一聚?

    李凡挺下脚步,早就回来了,我也没见你呀!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找王飞一起吗?

    我刚从西航回来,我不是靠上西航二中了吗,我爸为了方便我住宿便在西航找了工作,全家今年在西航过年。

    张强可以呀!现在都成城里人了,李凡调侃道。

    张强撇撇嘴,掏出一根烟被李凡拒绝了,我爸妈在那边。

    靠,我没注意,张强急忙收起烟盒,我刚去王飞家了,你这是走亲戚去?

    是啊,

    那下午我和王飞去你家,你可在家等着。

    行,我下午早点回来,我先走了下午见。

    李凡提着东西和爸妈一起去了舅舅家。

    张丹怡回到家,满手都是黑的。

    妳这丫头疯了一上午,都多大了,学着男孩子出去捡炮仗,就不能安稳点。

    妈,都过年了,您就让着我好不,一年就这么一次,让我好好玩玩。

    丹妈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相当的无奈,大女儿也不让人省心,好好的竟然中考前生病,虽说能去考试,但还是受到影响,原本以为学习成绩不错能考上重点高中,没想到这一病还是影响到成绩,只考上普高,让她复读也不肯,让自己和丹爸替着担心。考虑到女孩子读书能考上什么学校就上什么学校,必定以后是要嫁人的,可以不用考多么好的学校,丹妈丹爸也就不强求张丹复读了。可两个女儿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很是无奈。

    快洗手吃饭,顺便去楼上叫你姐也下来吃饭。

    我姐不是和他同学出去了,说着洗了手朝楼上走去。

    姐,老妈让妳下楼吃饭,一连叫了两声也没有得到回应。张丹怡推门进去,看着姐姐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张丹怡拍了一下张丹,姐着什么呢?这么认真。

    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张丹吓得用笔在写的笔记本上划了一道笔痕,也不顾身后是谁赶紧合上笔记本才转身过来。

    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妹妹,没好气的说道,妳进来也不敲门,越来越不像话了。

    姐,我都叫了妳好几遍了,是妳自己太认真还怪我!看着张丹杀人的眼神张丹怡赶紧转移话题,姐,猜猜我刚在大街上碰到谁了?

    张丹不是很想知道,随便敷衍道,是妳的那个小帅哥,我猜不到,也不想知道,妳上来干嘛?

    哎,姐,妈让我叫妳下去吃饭,不是妈让我上来,我都懒的到妳房间来!

    哼,,,,妳真不想知道我在街上碰到谁了吗?

    想到这一年自己在外面上学也没怎么陪自己妹妹,张丹心软了下来。也好奇妹妹到底在街上碰到谁了,还和自己这么神秘。

    妳碰到谁了?

    妳现在想知道了,我又不想告诉妳了,但我可以给妳提示,听好了,我在街上碰到了一块木头。妳猜吧,我下去吃饭了。

    哎,到底是谁呀?张丹也急了。

    真想知道?张丹怡瞄着桌上的笔记本说道。

    看着这丫头想看自己的笔记本,想光明正大的看自己的日记。张丹,一把拿起笔记本放进抽屉里并锁好抽屉。走下楼吃饭,说着起身走出房间只留张丹怡一个在房间里凌乱。

    这是啥意思,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张丹怡心中闪过无数个问号。看着抽屉上的锁头,张丹怡恨不得把它砸了。

    下午,李凡相约在家里等着张强王飞的到来,没想到还带来了另外一位老同学,也是张丹的老同学张瑜。李凡知道张瑜初三时也是是复读,当时和张丹是一个班的。这个时候能一起来,是因为张瑜家和张强李凡家很近。

    几人也没在家里多待,来到大街上买了震天雷,每人都给口袋里装上七八根雷王,来到镇外的野地里,点着雷王扔向远方的雪地里,咚的一声,声音很大,把雪地炸开一个打窟窿。

    李凡,在学校有个男生最近总是缠着张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