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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诺大的兰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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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婧的爸爸兰健是农村赤脚医师,平时给村里人看看小病。兰婧的妈妈是村上的代课老师,平时上上课,都有一点收入,家里种了一亩多水田和山地,有大队分下的山林,日子过得虽不富裕但也安逸,父母相处平淡却和谐,只是人生会有生老病死,就算你不愿意,也必须接收,兰婧的妈妈在几年前死于癌症,鼻咽癌。

    “小婧,姨爷还好吗?”在车上谢华问。

    “年岁不饶人呀!上回回去看他更瘦了,应该胃病加重了。”兰婧忧心仲仲,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为了让老爸不接纳另一个女人,兰婧跟老爸斗气了四年。

    在兰婧读大四那年,有人给老爸介绍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也略懂医术,跟老爸有些共同语言,老爸就就没有拒绝,还试探地问了兰婧一下。

    这让以为爱情有三生三世,父母的爱情会天荒地老,就算是阴阳相隔也永生不渝的兰婧崩溃,她根本接受不了那个女人,更接受不了老爸对妈妈的背叛,然后连夜做恶梦,梦到妈妈在世界另一边一直哭,所以兰婧极力反对那个女人进兰家大院,不惜以离家出走来威胁。

    如今,四年转眼过去了,那个女人没有进兰家的大门,倒是兰婧,兜兜转转了几个地方又回到了苍海,从一个懵懂的见习生混到一个营业部运输部部长,而父亲更苍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有些,看着老爸那佝偻的背影,兰婧不由内心发问,是不是自己当初执意反对父亲再娶是不是有些自私了?如果泉下的妈妈有知,她会支持老爸再娶吗?

    当然讨论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从那个略懂医术的女人没能进兰家大院以后,老爸也仿佛死了这条心,跟着从小长大的哑伯守着诺大的兰家大院过着日子。

    “那我们回去看一眼你爸吧,他们俩个老人在那么大的屋子也怪孤独的。”谢华提议。

    荣荣高兴地叫起来:“好呀,我可以见到太外公了,可以听他讲姑事了。”但他又奇怪地问:“妈妈,我去过太外公那里,不仅太外公一个人呀。还有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像太外公那么老的人。”

    兰婧答:“那是专门陪你太外公的哑巴爷爷,他跟我们是一家人。”

    “哦!可以见到太外公了。”荣荣欢声高呼。

    虽然在苍海,但兰婧的家靠在苍海的最北端,上高速、下县级路,再开一小段村路就到了。

    汽车快开到红绿灯前,兰婧将车减速停了下来。

    “为什么停车?还没有到红绿灯呢。”谢华和荣荣坐在后排,看不清车前的情况,奇怪了。

    “我让他们走。”谢华伸头去看,才看到一个推着幼儿车的中年男子没走还有十几米的红绿灯。

    “哎!就差十几米嫌远,操近路,推个车,不知道有多危险,这么多车穿来穿去。”谢华感叹。

    “这么小的孩子,就被大人教操近道,真是可怜!我每每看到那些小小的孩子被爷爷奶奶带着闯红灯,脸上还是一片从容淡定,真是可悲!”兰婧继续说:“所以现在的生活好了,素质真的要好好提升了,那些在艰苦年代什么都喜欢争分夺秒的老人家要好好反思,别生活好了,带了出的孩子素质这么低。”

    “我们幼儿园会大量教这些,但他们人生第一老师给他们的影响太深了,很难纠正!”谢华为难。

    “教育事业,任重道远呀!”兰婧看着路中间怒发的宝巾花感叹,说:“有一天我和朋友们去看桃花,那农庄有桃花成片,很漂亮。有一家人,怂恿小女孩爬上树摇树,拍落花飘下来的景色,还大言不惭地说出陶渊明的名句‘落英缤纷’,我看要是陶渊明听到有人如此亵渎他的名句,垃圾人用在垃圾事上,他肯定要吐血。”

    “其实这些违反交通规则的人最终是因为他们自私,只顾自己便捷,不顾别人麻烦。”

    汽车穿过城市的边沿,沿江驶了好长一段路,江景风光旖旎,江风习习拂人面,进入郊区,两边的山峦青翠。

    一路上绿树成荫,还有一段路,种的是榕树,枝繁叶茂,两边树挽在一起,兰婧每次开车过这里,斑驳陆离的光线穿过树叶,照射在路上,车在树中穿行,如同经过时光隧道。

    南方,几乎没有一块地不是绿的,如果有,那是花和建筑物。

    在苍海北边的清水塘村,诺大的兰家大院在苍海湖南侧的南村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远远看去田园青山青瓦白墙,飞檐拱壁已是非常醒目。这就是远近闻名的兰家大院,小溪蜿蜒地从大门前流过,小溪过去,是院前四四方方的池子,池子分左右,每边池子中心是石雕,池子里的睡莲娇小玲珑。池子中间是石板路,石板的尽头是大院大门,大门的顶部雕饰“松鹤同庆”、“岁寒三友”等寓意吉祥的图案,左右石柱各有一石狮子,兰家大院占地5千多平方米,为木结构的二层楼房,由院落、天井、厅房组成。

    兰婧曾经问过爷爷祖上是否出什么大宫或富甲一方,家里的大院才如此宏大?

    平时溺宠兰婧的爷爷却判若两人,脸沉下来,训兰婧:“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是祖上留下来就是了”。

    吓得兰婧小脸一紧,至自不敢再问了。

    也曾听说村里人提出兰家祖上确实原来很富有,爷爷还有一个哥哥,很是厉害。后来的后来,爷爷的哥哥远走他乡,良田肥地都归公了,只留下这古宅给兰家人自居。

    如今爷爷早已仙去,妈妈突发急症也离去。

    这诺大的兰家的大院只剩下父亲和自己,对了,还有一个自兰婧懂事起都没有听过他说话的哑巴老人,那个哑巴老人兰婧叫他哑伯,比兰婧的爸爸少大两三岁左右,是兰婧爷爷带狗上山砍柴时狗在路边的树丛中发现的。

    若不是小土狗不断狂吠,兰婧爷爷不会发现会有人遗弃一个婴儿在草丛中。

    兰婧爷爷左右看,左右口喊都没有见有人应答,只得抱这个婴儿不哭不闹,小脸爬的全是黑色蚂蚁,泪水汪汪。

    兰婧爷爷一个老爷子,看得心都疼,连忙抱起来擦开婴儿脸上尘土和蚂蚁,柴也不砍了,抱那个可怜的婴儿回去交给刚娶回来的奶奶。

    兰婧奶奶万分疑惑地接过那婴儿,打开襁褓才发现是个男婴,在农村绝对不轻易抛弃男婴的,兰婧婧奶奶认真检查那个男婴,怎么叫唤那男婴都不没有反应,才发现那个男婴是听不见的,一个人独自“呀呀”地叫唤。

    原本是个哑巴,怪不得亲生父母抛弃呢。但自己家还没生就去养一个哑巴,也不合适吧?兰婧奶奶看着兰婧爷爷。

    兰婧爷爷用手拔拔那小家伙,那小家伙竟然用小手求生欲极强地抓住兰婧爷爷的手指,紧紧地不放手,眼光盈盈,求生欲望极强。

    “留下吧,怎么也是一条生命。”兰婧爷爷说。

    兰婧奶奶喃喃自语:“是个残的。”

    兰婧爷爷叹息,说:“就当一条小狗来养吧,活到多大就看他的造化了。”

    哑伯长到大甚至到老也不知道兰婧爷爷原本就打算把他把一条小狗来养,因为他听不到,当然知道应该也不生气,能够死而复生,当什么来养也没关系,没有人听过他讲话,或许他一直心里感谢着兰婧爷爷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好!”一向尊重老公决定的兰婧奶奶允诺下来。

    那个时候没有牛奶,就熬米糊喂,把米泡软,用小石臼磨,磨细了,用锅煮熟,再一口一口喂。

    那个小家伙的小命也挺硬,也活下来。

    三年后,兰婧爸爸出生,那个不会说话的哑伯就成了兰婧爸爸的哥哥和玩伴,一直陪着兰婧的爸爸,还在兰婧爸爸在偷偷到河边游泳差点被瑞急的河水冲走冒死救了兰婧爸爸,这是虽然不是哥哥,得和哥哥一样亲的哥哥,两人可谓天生羽翼亲如兄弟。

    兰婧三人走近院子,一个皱纹密布佝偻着背的瘦小老人脸上堆着笑容,手比划着向兰婧打招呼,背上捆着一些枯枝。

    兰婧向那个年迈的瘦小老人挥挥手。

    那个年迈的瘦小老人“呀呀”叫唤着。

    此时从院子又走出一个身材稍高稍胖稍年轻的慈祥老头子,光头白胡子。

    “太外公!”荣荣开心地叫着,扑向老人。

    “我的心肝宝贝来了!”兰健很开心,张开大臂,等着荣荣。

    荣荣飞奔过去,抱着兰家老太爷,差点撞倒老人,老人用一只手摁住腹部,另一只手抚摸着荣荣的小脑袋。

    谢华和兰婧笑若桃花。老人和孩子是最有共同语言的,荣荣缠着老人,一直玩过不停。

    兰婧和谢华准备做晚饭,那个哑老人在收拾院子。

    兰婧独自走在大院里,闭上眼,闻着含笑花如同青苹果的芬芳,感受“曲径通幽”的安静,这座深院古宅就是太安静,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兰婧转身回到大厅。

    荣荣和太外公玩累了,终于放过老人,老人也许累了,拿起只有三根弦的秦琴弹起来,琴声古朴,悠扬,在静谧的乡村传传远远的,渲染着山村静谧的夜晚。

    兰婧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的家为什么那么大,父亲文化不高,却是笛子、二胡、秦琴、琵琶、古琴,这些乐器吹拉弹奏,信手拈来,无所不能。

    看来老爸真的累了,脸色不太好,突然变得腊黄腊黄的。

    “爸,您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兰婧担心地看着老爸。

    “是有点不舒服。”老爸的回答有些气喘,让兰婧的心都揪起来,她说:“明天我带你去市人民医院看一看。”

    “不用了,老毛病,看来看去还是老样子,来来回回又折腾人。”兰家石说:“我这个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兰婧也拗不过老爸,只得由他。

    突然听到兰爸爸在屋内惊叫:“你这只臭屁兔,这么贵的苹果你也来咬,还每个苹果都咬一口?看我不断你的兔腿。”

    兰婧和谢华赶紧进屋,茶几上的几个刚带回来的大苹果都被那只兔子咬了几口,还有一个掉下地,也被兔牙咬出不规则的缺口,参差不齐。

    肇事者虽然有些傻乎乎,被吼了知道逃命为上,溜了。

    “哎哟,这么大这么好的苹果,就给这兔崽子咬了,真是太可惜了。我都舍得吃呀。”兰爸爸举着苹果伤心。转头又问:“谁放的兔子,谁把兔子放出来的?”

    “太外公,是我。”荣荣低着头走到太外公面前,勇于承认了错误,还不忘来个补救措施:“太外公,您不要难过了,下次我叫我妈妈用我的压岁钱买更多更好的苹果给您。”

    荣荣如此懂事,勇于承认错误外还知道补救,兰爸爸也不好再说什么,把一个只交一小口的苹果拿出来,说:“我把这个口削掉还是可以吃的,别浪费了。”

    兰婧把苹果从老爸的手中夺了过去,说:“爸,这果被兔子咬过,有细菌了,吃了对人不好,下回我给您买更大的更好的。”

    兰爸爸还是恋恋不舍地把被咬过的苹果交给兰婧,嘴里叨念:“那只臭屁兔,看我不红烧了你。”当然,他也只是说说而矣,这原来是兰婧的同事养的母兔生的小兔子太多,兰婧心血来潮带回给他们两个老人做伴的。

    大家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肇事者关进笼子。

    荣荣守在兔子的笼子前,指着兔子问:“哎呀,你这只好吃的兔兔呀,你今天闯下大祸,你是选择清蒸、红烧还是爆炒?这兔耳朵适合爆炒、兔头适合红烧、兔屁股适合清蒸,你看我的建议怎么样?”

    萌萌软软的兔子也不理荣荣,伸着懒腰,傻傻呆呆的看着荣荣,活脱脱的毛绒绒大球。

    “算了,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饶了你了,继续把你咬过的苹果吃完吧。”说完,把苹果丢进兔笼里。

    兔子张嘴就啃,长长的耳朵同步着嘴巴的频率,可爱极了。

    “犯了错误一点也不知悔改,还吃得津津有味,真是萌宠天下无敌呀!”荣荣也学大人感叹。

    哑伯在煮饭准备酿米酒,村里有人拿瓶子来买洒,哑伯收了钱,量酒给他,来人跟哑伯很熟,跟哑伯打着手势,哑伯看起来如同孩童一般开心,把十几块的酒钱拽得紧紧的,再拿回来给兰婧老爸。

    酿米酒是兰婧爷爷传下来的传统工艺,哑伯学会了并且将酿米酒传统工艺发挥光大。

    兰婧从小看爷爷酿米酒,也知道一些流程。

    就是简单地煮一大锅米饭,然后将米饭铺在凉席上,待米饭摊凉,撒酒曲后搅拌均匀。装桶发酵,等发酵时间7-10天后,再上大锅蒸馏,酒就从一根管子流出来,将酒存放在缸里,就可以卖了。

    因为酿酒,兰家大宅总是香喷喷的。

    酿酒流程不繁琐,但要用很多柴火烧花很多时间,这点恰是兰婧家不缺的,村里分了几亩山地给每户每家,砍要办手续,但修枝来烧火是可以的。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就算农村都用电来煮饭炒菜了,再不济也是用沼气了,山村都长得茂密如原始森林无处下脚了,但哑伯还是白天上山修枝,用板车拿回来烧。

    兰婧家原来酿的酒不是玉液琼浆,只是自己喝的土酒,但无意有附近的村民喝过后,都说:“兰医生,你家酿的酒真是纯天然,现在不加任何乱七八糟添加剂的酒很难找了,建议您老人家为村民的健康着想酿米酒来卖,当然别卖得太贵就行。”

    兰婧的阿爸表示想想时,为村民服务,还可以嫌点小钱,何乐而不为?

    另一村民说:“兰医生,这酒我们横竖是戒不掉的,您也别劝我们戒了。要是我们喝了加了工业酒精的酒,身体有毛病了,还不是劳驾您老人家替我们看病?所以为了减少您的工作量,也不劳你操劳,就酿点酒来给卖给我们喝了。”

    从来没有见过有这么好口才的酒鬼,自己想喝酒还把理由说得为村里的乡村医生着想,兰婧的阿爸只得打着手势哑伯多酿些酒对摆脱这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亲们。

    兰婧的阿爸原来只是让哑伯多酿些米酒,打发这些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乡亲们,谁知哑伯接到这个任务后从此就乐哈哈干下去,一干差不多十多年了。白天不用担心没事干,坐在门槛上只看院外青苗连连稻浪滚滚日升日落了,因为他要修树枝打柴火扛回来。傍晚不用只是坐门槛看月圆月缺吹冷风了,因为他要酿洒烧火和卖酒和人打手势交流了。

    有人跟他买酒和他打手势,是他最开心的时候,真是感觉自己是个有用的人,狂刷存在感,谁说聋哑人不需要有存在感,如果上天关上他的大门,就帮他打开一扇窗,只要活着,健康善良地活着,不完整也没关系的。

    心善的兰爷爷没有想到,自己随手捡的孩儿,会陪伴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生一世从不分离,验证了“善有善报”的道理。

    吃完饭,老老小小五个人在庭院里纳凉。回廊影里,离钟淡月,清风徐徐,乡下的月夜如此迷人。

    “荣荣过来,给太外公背一首关于酒的古诗。”兰婧老爸叫荣荣。

    兰婧老爸是个文艺兵,平时不仅喜欢一些小乐器,还喜欢诗歌,最喜欢的是唐诗三百首和开国主席的诗,就算自己在兰园走走也能随口而出。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也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荣荣随口念出唐代王翰的著名《凉州词》。

    兰婧老爸边声说“好!好!”又问:“荣荣,你看太外公酿的酒有没有诗里那种酒香呀?”

    荣荣童言无忌,说:“太外公,你酿的是土酒,诗里面写的是葡萄酒,完全是两种酒!”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妈妈,婧姨!”荣荣惊叫。

    “什么事?”谢华和兰婧异口同时问,还以为荣荣踩到蛇之类的东西了。

    “星星,你们看,满天的星星!”荣荣兴奋地大叫。

    此时一切都变得那么雅致,风吹树叶“飒飒”地响。

    晴朗的夜晚,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

    在城市里很难看到如此清晰炫灿的星空,小孩子高兴坏了。

    “我们老师说农村的光污染小,所以能看到比城市多得多的星星,果然是这样,天,好多星星呀,数也数不过来!”小小年纪的荣荣也学会了感叹:“乡下的光污染少,天空的雾霾少,很多星星就能崭露头角,城市灯火通明污染重,很多星星就被遮挡住了,所以我们才能在乡下比在城市里看到更多的星星。”

    果真,兰婧抬起头来,满天星星挂在浩瀚宇宙中,把夜空装扮得如同一张镶嵌着钻石的围布,繁星璀璨,美不胜收!

    “荣荣,你认识什么星星?”谢华趁机考儿子。

    荣荣骄傲地说:“我们老师对我们讲过启明星,最早出现的启明星,在这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起来了。它是那么大,那么亮,整个广漠的天幕上只有它一个在那里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像一盏悬挂在高空的明灯。”

    这真符合小学老师的教学风格,优美抒情,仿佛还能听到抑扬顿挫的朗诵声调。

    “不错!”兰婧为这个荣荣鼓掌。

    “荣荣,你看看你认识天上几颗星星呀?你找一下北斗星给婧姨看看。”兰婧给荣荣出了一道难题。

    谢华摇了摇,说:“荣荣三年级也学了一些星空知识,但那只是在书本画着,荣荣是很难对应着星空找出来的。”

    荣荣小脸仰望浩瀚星空,想了想,说:“我对不上号。”一会儿拍了拍小脑袋又大叫一声:“我知道问谁了?”

    大人都面面相觑,这里有谁的星空知识很好?这里有四个大人,星星见过不少,但也没关心个颗叫什么名字,如果说关心,也最多关心一下牛郎织女星在农历七月七鹊桥相会的日子。

    谁知荣荣走进房间拿出IPAI来,打开IPAI,叫IPAI的智能人:“SR,SR!”

    被设置过只认荣荣的SR立即回应:“小主人,我在这,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

    “SR,北斗星在哪里?”荣荣提出问题。

    那个IPAI的智能人很听荣荣的话,接到指令,马上找出北斗星的图形,“我在网上找到的资料在此!”

    荣荣拿着IPAI,对着北方,很快找到了北斗星,欣喜若狂:“婧姨,我找到北斗星了!”

    包括太外公都为荣荣鼓掌,那哑外公也笑眯眯地看着荣荣,虽然他听不到大家讲什么,也给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兰婧见状非常欣慰,说:“现在我们在星球探索方面还不如一些国家,不过,不要紧,我们的希望寄托在荣荣这些新生力量上,相信,拼命追赶,总有一天会超越的。”

    荣荣问:“婧姨,你说的是最近地球人的探测仪火星车着陆火星的事吧?我也看了,那个探测器火星车在太空中飞了半年,直接飞了4.7亿公里,一吨多的探测仪直接着陆在陨石坑上,真是酷毙了!不愧为为类迄今为止最先进的火星车,做为地球人,我为这火星车感到骄傲,但我更想,那是我们国家的该有多好呀。”

    “荣荣这样想真的很棒!”兰婧说:“是的,我们国家有着上下五千年的灿烂历史,英雄人物倍出,但是不得不承认,很多方面我们还是落后的,还是要追赶的,比如,70年前外国已经发射火星车去上火星了,现在已经是第五代了。我们这几年才发射。泱泱大国,岂能人后?少年强则中国强,不是为背来考语文的,而是真正地为它奋斗,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百折不挠,相信在各个行业,会像高铁一样,从跟跑车到领跑者!”

    “婧姨,我会加油的!”荣荣说。

    不可否认,我们曾经一直站在世界之巅,睥睨芸芸众生,傲视天下群雄,金戈铁马、征战四方,为生存为繁荣浴血奋战。

    曾经,我们盛世君王在熠熠生辉的宫殿里接受各国四方宾客来贺(不来贺就打你满地找牙)。

    也不得不承认,近百年来,我们落后了。壮美山河被贼人觊觎、践踏,同胞被杀戮、玷污。

    江河下流的狼说江河上流的羊弄脏我的水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事不断上演,有事没事来你家门前舞刀弄枪、耀武扬威。

    知耻而后勇,国人要追赶,人生中不仅有苟活,也要有诗和远方。生活不仅有搞笑短视频还要有埋头苦学。

    确实也有一些人在埋头苦干、忍辱负重,把梦回盛世变成现实。

    一家老小,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兰婧微笑着,长叹一声,如果母亲在,该多好呀!

    手抚摸着陈旧的书桌,想起以前勤读苦读的日子,那时母亲常激励她的声音回响耳畔:“小婧,你是农家的孩子,不是官二代富二代,如果你不聪明、不勤奋、不自律、不主动,你拿什么去跟别人拼?还想出人头地,干出一番事业?”

    知识改变命运,真的对于农村的孩子是真理!

    如今的自己也如了母亲的心愿,但母亲已去了另一个世界,不由潸然泪下。

    谢华说明天荣荣还要学上钢琴主课,告别了老父亲和那个哑老伯,三人驱车返回苍海市。

    业务员李纤云打电话来说:“兰部长,有个通知,通知您到宁城开会,明天帮你定张动车票吧。”

    兰婧应着。

    宁城,宁城物流集团总部就设在宁城,不知道会不会碰得到他,若真的遇见他,说些什么?说想他想泪眼婆娑?说想夜夜难眠?说想他说想他想已经活不下去?说想他心会感受到疼,很疼的感觉,他会听吗?他还在意自己吗?

    夜深沉,气氛氤氲,兰婧恍惚入睡!

    那张帅气精致又狰狞的脸靠近兰婧的耳边,咬文嚼字地问:“兰婧,是我,君子,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兰婧焦急地反问:“我就这样了,君子,你现在哪?你过得好不好?”

    那个人站起来,身材颀长,看不清脸,转身走了,无一点留恋,身后一团黑雾跟随,邪祟乱冲乱撞,狂笑着,张牙舞爪,血口喷张。

    兰婧耳边回响他的轻柔的声音:“我还在老地方,你来找我呀!”

    兰婧鼓起勇气,不管那些妖魔鬼怪追赶,跟着君子跑呀跑呀,他走到一个小屋子,径直进了屋子,门自动关上。

    兰婧飞奔过去,用手推,可怎么也推不开。

    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走到兰婧面前,蹲了下来,宽肩厚背。

    兰婧鬼使神差地走向前,趴在那个人的背上。

    那个人背着兰婧一步步地走下,一脚踏空,兰婧立即摔下万丈深渊,飘荡在空中,失重的感受真难受。

    兰婧猛地一坐,摸摸,自己在床上,原来刚才是做个梦,一个诡异的梦!

    只是那个高中同学-柏君在哪里呢?现在过得怎么样呢?为什么一直查无音讯?人是生还是死?

    唉!无人倾听此时此刻的心情!

    开着灯,兰婧独坐在床上发呆,任如瀑的黑发落在枕上。

    新人新语:有能力的人,放心去闯荡吧,家乡一直都会等你归来,愿你归来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