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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来自星星的孩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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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喋喋不休的雷老板终于被两个手下架走了,饭桌终于可以安静了,只是气氛有些怪怪的。

    为了打破尴尬的场面,兰婧主动问桑梓:“桑总,今天是端五节,你干嘛不回家?”

    桑梓说:“不想回,不想见到她,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她。”脸色铁青铁青的。

    兰婧又一次听他讲老婆,又想起不知在那一本书看过,上面讲了一句箴言:“别相信一个已婚的男人讲他的老婆不好,如果真的不好,他们早就离了。”

    那些上司诱惑女下属的故事案例很多很多,日久生情、暧昧乱情、趁机煽情,以升职为诱饵,精心布局,引那些女下属上钩,最后始乱终弃,一般都是以女下属失了身丢了工作为结局,整个就是悲惨世界。

    那个说爱你的男人肯定不会与你携手到老,任你歇斯底里、任你装疯卖傻、任你人财两失,不把你把打死打残,不把你告进监狱里你还是走运的。

    那种男人要的是“里面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有味有趣不想承担任何责任的生活。

    如果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露出真面相,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心狠手辣。

    你小小的女孩子不是很欣常他们的翻手成寸覆手为云的真本事吗?那就让你亲自尝尝。

    这个桑梓不会也是个虚伪的男人吧?

    谁知桑梓接着说:“我离婚了!孩子跟我。”

    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兰婧听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听说桑梓的老婆是一家银行的老总的千金,长得美若天仙,桑梓在一次相亲会上一眼相中了她。现在却离啦?

    见兰婧愣愣呆呆的样子,他又轻描淡写地重复:“我离婚了,孩子跟我。”

    兰婧端着杯子呆了一下,杯水摇晃了一下,幸好水没有洒出来,她没放下杯子,问了一句:“就离了?这么快。”

    桑梓缓缓地说:“她赌六合彩把家里上的积蓄输掉就算了,还害女儿生病。”

    “生病?”兰婧重复,“生病就治,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有什么病治不好?”

    兰婧还想说你又这么有钱,感觉这句话多余,也就没说出口。

    “重症!”桑梓看了看兰婧继续说:“孤独症。”

    “孤独症!”兰婧想想,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种病。”

    现在有些成年人得的是忧郁症,对生活没有什么欲望,对人也没有任何依赖,抑郁成疾,但是没听说过孤独症的。

    桑梓说:“之前我也从来没听说过,直到半年前孩子总不爱搭理家里人,注意力一点都不集中,自己围着一个地方打转不停,有时还喜欢攻击人,不仅幼儿园打别的小朋友,回家连爷爷奶奶都打,我们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带去医院检查、测试,才知道是患了孤独症。”

    “孤独症?”兰婧又摇了摇头,真的没听说过。

    “到省里最有名的儿童医院确诊过了!知道妞妞得的是孤独症后,这天都要塌了。”桑梓语气低沉,那眼中流露的难过让兰婧无比心疼!

    “是的,我开始也不了解这个病,后来通过接触到别的孤独症小孩的父母,才知道这个病多难治,很多家庭投入大量的钱和精力,到头来还是无法改变无功而返。”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这男人此时此刻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但不治又不行,孩子活在自己的世界,不跟外界交流和沟通,越自闭越学不到东西,语言能力不行,自理能力不行,长大后整个人几乎就是个低能儿,就是那种看起来很正常,但洗脸和刷牙都困难的人。”薄薄眼镜片也挡不住那无力无助的眼光。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软肋,桑梓的软肋是他的掌上明珠-妞妞。

    桑梓苦笑:“都怪我,为了那点眼前利益和前途,天天不是到这就是到那去,很少回家,把孩子丢给她妈独自在家带。她妈玩性很大,嫌孩子是个累赘,经常把孩子丢在一边自己去找乐,孩子被她折磨多了就成这样。”

    桑梓又愤愤然,本是一个惜字如金雷厉风行的老总,讲到女儿受的苦起来像个唠叨的老太婆,平时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却变得脸色阴鸷:“就是那个臭婆娘,整天出去浪荡,不愿搭理孩子,孩子才得了孤独症,她又不愿意陪孩子治疗,只要孩子犯病,她说发火,说要把女儿关进黑屋子里。我在家她就这样威胁孩子,孩子害怕直往我怀里钻,要是我不在家,孩子是不是真挨关黑屋子里?我真不是个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不想打那个臭婆娘,我是个男人,我不打女人的。”

    那恨之入骨的神情也是让人可怜,兰婧很想伸手去抚摸那张脸,却没有这个勇气。

    桑梓端起咖啡。“本想好好谈谈,把孩子的病医好,我们保持一个完整的家。”

    “可她没有任何改变,大小姐的脾气改不了,一天到晚要出去玩,打麻将时把孩子放在椅子上坐,对孩子说‘你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就有东西吃,要是哭,就没有东西吃。’日子一长,孩子没人跟她沟通,最后女儿也不愿跟人沟通了,爆发起来就是打人,摔东西。”

    后来兰婧也从一些人的口中得知,桑梓的前妻是个官二代,老爸是大行长,专们挑有高学历长得好的大学生给她女儿相亲,相了好多个人都没看上眼,直到见到高大帅气斯文儒雅的桑梓,她一眼就盯上,还对她父亲说:“未桑梓不嫁!”父亲请桑梓去家里喝了国内最贵的酒,提出了让桑梓当他女婿的想法。

    桑梓没有拒绝,两人未恋爱直接结婚,豪华婚礼曾骚动宁城,整个银行业都来祝贺,全省的豪车也汇集宁城,祝贺着这对郎才女貌的新人“佳人双双已偶成、金玉良缘喜结盟、白头偕老、财源滚滚!”没想到,几年后两人各奔东西。

    桑梓叹了口气:“就怪我,整天不能着家,弄得女儿病成这个样子。如果女儿不好,我混到再高的职位又有什么用?她变成一个残疾人,她下半辈子不能自食其力,我能安心吗?”

    这也许兰婧听得桑梓讲得最多话的一次,她竟然没插一句话,对于一个刚离婚的父亲,她这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年轻女子能插得上什么话呢?

    看着表情严肃认真聆听的兰婧,讲到了宝贝女儿,宁城最大物流公司的老总桑梓仿佛找到一个倾诉对象,像是想一次把苦水都倒完。

    桑梓问兰婧:“你知道吗?在特殊儿童培训中心,我遇见过同样有孤独症孩子的母亲,她放弃原本很好的工作,专心陪孩子培训,到处求医。她说只求孩子会数钱就行了。你想想原本预想孩子考QB的,现在就剩下这个最简单的要求,只想孩子能活下去,你说,做父母的沦落到这地步,那个不辛酸,那个不心疼?”

    兰婧虽未成为父母,不识当父母的滋味,但听这话心情也很沉重,轻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桑梓长叹一声,“如果孩子治不好,我死都不瞑目!死都不敢死!”

    好好的,竟然谈到了死,兰婧吓了一跳。

    那一刻,兰婧徒然伸出手,用纤纤玉手突然握住桑梓的大手,安慰他:“不要想得那么悲观,孩子会好起来的。”

    桑梓看着兰婧,眼光直直的呆呆。

    兰婧用力点头,用一个肯定的表情说:“我会陪你的。”

    桑梓突然把手翻过来,把兰婧的手完全盖起来,想抓住但又倏然推开。

    兰婧只得默默地把手收回来。

    孤独症到底是种怎样的怪病?为什么有钱有权的桑梓却找不到专家来治好女儿的病?

    有句话说得好“爱屋及乌”,乌鸦是种不漂亮甚至不吉利的鸟,但主人因为爱他的屋子,也不在乎这些忌讳了,就连屋檐下的乌鸦都爱了。

    从那以后,兰婧就开始关注孤独症、关注患孤独症的孩子们。

    而在里里营业部,就有一位员工的儿子患有孤独症,十七、八岁了,还跟着爸爸来上班,爸爸休班带着他送快递,日子过得很艰难,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

    那位员工的老婆在儿子确认为孤独症时,受不孩子,不断地和员工吵架,最后的结局也是离婚了。那位员工后来想再找个伴,可是对方一听他带着个孤独症的孩子,都没有继续跟他交往下去。

    兰婧也了解到,孤独症是不能完全治愈的,只能通过治疗和干预,越早干预效果越好,他们的行为特点,能力特点,接近正常孩子,所以桑梓想尽早给予妞妞最好的治疗。

    兰婧看到那些孤独症孩子因为不合群被排斥被侮骂被欺凌心的报道就会特别不舒服会痛,隐隐作痛。

    兰婧想起了爷爷捡回哑伯,如果不是遇到爷爷,哑伯早就命丧荒野。而被爷爷捡回的哑伯,也好好地生活到了六十多年。

    每个生命都是上天赐予的礼物,都应该得到善待,如果生他的家庭没有能力,就让那些有能力的机构和人士来做这件事。

    兰婧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自己有能力,一定去帮助那些孤独症孩子,尽所能及。

    而如今,离一起在端午节吃饭的日子已经有三年,整整三个寒来暑往春夏秋冬。

    那个桑梓和自己渐行渐远渐渐没了联系,那些的相遇仿佛都成了前尘往事了,有时兰婧怀疑那些是自己做梦遇到的梦境。

    一群人说说笑笑走出总公司大门,兰婧一直盯着桑梓,再望着这高耸威严的总部大楼,心想这一别经年,也不知何年何月再能见到这个让她牵肠挂肚的男人?可桑梓却没有看她,连一丝余光都没泄露给她。

    曾经的他在任何场合,就算应对多大的场面和多复杂的人,都会分一丝余光给自己,有次在金江营业部,独自上楼的兰婧在楼道与独自下楼的桑梓不期而遇,兰婧激动得不知所言,眼光盯着桑梓。

    桑梓笑了笑,仿佛笑她是个孩子,眼睛盯着兰好,竟然伸出手轻轻地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真的,如同轻抚一朵珍贵的墨兰一般,轻轻的温柔地抚摸了兰婧的头,兰婧顿时觉得心都温暖了。

    桑梓那温柔敦厚的感觉真是记到如今,而如今,那份温柔敦厚应该全给那个家庭医生了吧?

    一辆BMX5驶过来,车窗摇下来,一个披着黑色长发戴着金色眼镜面容白晰得没有血色的面孔出现,向桑梓挤了一丝笑容,桑梓回一个浅浅的笑容,上了车,X5车绝尘而去。

    而兰婧没有看到的是桑梓从倒后镜一直看着傻瓜站着的自己。

    兰婧今天才得以见到这个女人尊容,虽然脑海是无数勾画过她的长像,今天终于得以一见,发现这真是一个女医生的标准长相,白晰、清瘦,那隐藏在金色眼镜后的双眼因隔得太远,隐藏了表情,更感觉不到她的心情。

    桑梓曾说过,那个家庭医生,她毕业南方一所很出名的医科大学,就是那个“北同治、南ZS”。她医术高明,一眼就能看出囡囡患了孤独症,她医术高明,一次就能确诊囡囡患了孤独症。她心地善良,确诊完囡囡后一直心疼囡囡,可怜妞妞长得如同天使,却关闭了对外的窗口。她曾经安慰过我,很贴心!她真的很心疼囡囡!

    桑梓遇到这个女医生,如同一个溺水者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把这个女医生看得如同观音菩萨,来求助自己了。

    但兰婧却没有这么想。

    一个本应是救死扶伤的医生,那每天面对那么多患者,每个人都心疼,她心疼过来吗?每天对那么多患者的父母,每个人都安慰,她安慰得过来吗?还不是因为在你与同去陪囡囡检查的奶奶唠叨中得知很多信息,得知你是一个大物流公司的老总,得知你收入不菲有别墅有豪车,得知你对囡囡妈妈已经深恶痛疾准备分手,得知你想找一个女人照顾囡囡,爱不爱他没关系,对囡囡好就行。

    一个离过婚的妇女医生特意对一个公司总裁的女儿表示心疼,这个女人真会打算,应该有多虚伪呀!

    兰婧推论这个家庭医生不简单,难道桑梓头脑这么精明的人不知道吗?或许真不知道,女儿的病让他忽略了许多真相,蒙蔽了他的慧眼。

    那个女医生也如同一根粗大锐利的刺扎进兰婧的心,而且越扎越深,让兰婧不可自拔、几乎痛不欲生。

    从此兰婧就厌恶听到这所南方医科大的名字,后来发展到听到这所南方医科大的名字心都会烦躁!心里甚至质疑,不是毕业这所医科大的人都是精英吧?或许有人聪明绝顶却心术不正吧?

    兰婧现在最厌恶的人就是医生,特别是医学院毕业的医生,只要是医生,都不喜欢,都讨厌。

    总部的商务车缓缓地过来的,那个帅气又阳光的容麒诺迈着长腿走过来邀请兰婧,打断了兰婧的遐想。

    容麒诺叫:“兰部长,您坐我们的车吧?”态度诚恳、彬彬有礼。

    在众人面前,这个容麒诺表现得挺绅士的。

    兰婧摇了摇头,一口回绝:“你们去吧,我有事就不去了。”瞬间拒人千里的冷漠。

    脸皮不一般厚的容麒诺却视而不见兰婧摆出的一副臭脸,没有放弃,更殷情地邀请,而且理由更冠冕堂皇:“兰部长,去吧,桑总在会上吩咐了,让我们彼此彼此熟悉熟悉,以后有得需要您的帮忙!”

    说得好像两人真是第一天认识的,说得好像四年前那些磕磕碰碰的时光没经历过似的。

    不明真相的银发总裁说:“兰部长,难得来一次,还是一起去吧!你看容经理这么盛情相邀,古话说盛情难却呀!还有,这么帅的帅哥也是很难见的。”

    容麒诺听完冲着那银发副总一笑,他平时根本不理会别人夸他长得帅,而现在,得得出来他却很喜欢。

    桑梓与那个家庭医生一同乘车回家,丢个冰冷的车背影给兰婧后,此刻兰婧的心已经是杂乱无章混沌不堪,又摇一摇头,说:“我有些不舒服,重感冒,怕传染给别人。”总不能勉强一个病号吧,兰婧对上级拿出杀手锏。

    银发副总裁无奈地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走了,我们桑总和他请的家庭医生去照顾宝贝女儿了,没空陪您了,肖总,不好意思!”。

    “家庭医生?医生!”这个词再次如同锤子重得地敲击兰婧,脑海里浮现出“兰婧,你没有什么不好,可惜你不是医生!”桑梓拒绝自己的那句话又回响在自己的耳边,刺耳又刺心,左手不知抽搐起来,一抖一抖的,兰婧连忙用右手抓紧稳住左手,她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把手藏在了身后。

    一个人的眼光却准确地落在兰婧的左手上!

    兰婧傻傻地原地站了几分钟,想,如果桑梓不在,自己去吃那个烤鱼有什么意思?烤鱼的最佳伴菜是鱼腥草,以前吃起来感受味道特别,现在觉得特别腥,今生也不想吃什么烤鱼了,也不再想勾起从前的回忆,因为那些回忆经过差不多一年的发发酵,沉淀的都是桑梓的音容笑貌,他的关心与关怀,已经严重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了。

    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那份感情在时间里慢慢地发酵,变得异常香醇,让兰婧对任何人都了无兴趣。

    谁知容麒诺下了车,由那肖总开着车离开,总部的商务车跟随在后面。

    “我陪着你吧!”那容麒诺扬着帅出天际却天下无敌厚脸皮说,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有些光晕,更显得那张脸洁白透亮。

    没等兰婧说出拒绝的话,容麒诺无情揭底,说:“我知道你不是宁城的人。”

    这下兰婧可不高兴,你这个容麒诺竟然查我的底细,面无表情地回答:“可我有这里的同学,很多的同学,请你放一百个心,会有人陪我的。”

    容麒诺那小子脸皮可能比万里长城的城墙厚度有得一比,他对兰婧如覆盖冰霜拒人千里的小脸还是视而不见,他说:“那好呀,有地主请客了,算了我一个,反正我也不是宁城人,也没地方吃饭。”

    兰婧瞪一眼他,直白地告诉他:“看你也不是很笨的人!怎么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明白?”

    容麒诺看着兰婧,问:“怎么说?”

    兰婧说:“就是我们的总裁说的话,你们不用当真,你们做生意这么大,不知道那是他一个婉言拒绝,我有什么权力来决定你们降运营费?有这么大的权力,我就不用在苍海区呆了,而是在总部来了。”兰婧指了指总部巍峨高耸的高楼,“诺,就是这里。”

    没想到,对兰婧讲的内容容麒诺充耳不闻,伸出右手,兰婧才发现,容麒诺的手是她见过保养得最好的手,皮肤细嫩、五指细长、指骨分明。

    容麒诺堆着似乎是讨好的笑容:“我容麒诺,今天在宁城无落脚之地,还请兰部长收留一下。这也是两位老总交给咱俩的任务,还望兰部长配合。”一副死缠烂打的地痞的模样。

    在宁城物流总部的领导、上级面前,兰婧知道不能拒绝。

    兰婧无奈地伸出右手,握了上去,这小子真聪明,真会拿上级的话来压人。

    没办法,客户是上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干活!

    容麒诺一把抓住兰婧的左手,快如闪电。

    兰婧也不示弱,唠叨了一句:“没想到,这一米八几的男孩子,脸皮有一米七厚。”

    容麒诺把脸伸到兰婧跟前,哈了一口气,嬉皮笑脸地问:“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丈量过?”还是想说我:“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

    兰婧被呛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这个容麒诺长得还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如此恬不知耻、死皮赖脸、涎皮涎脸、无耻之尤。

    但没想到,容麒诺的右手轻轻的一擼,兰婧的左手立即停止的抽搐,把兰婧解除了窘境。

    新人新语:或许在成长的路上,我们会遇到很多人和事,无论怎么样,过去的就应该让它们过去,朝着前方,大步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