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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的气氛古怪了起来。
张小雪隐约感觉到楚河问的问题是含沙射影，但却想不明白他口中“更坏的情况”是什么。
林诗羽看了看钟老，又看了看楚河，微微蹙眉开始思索楚河话里的意思。
楚河看着钟老，面无表情。
钟老爷手心里沁出一丝冷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觉醒者也是人，他们之间的势力同样是盘根错节，勾心斗角。而楚河这个刚入行不到十分钟的新人，却一眼就看穿了这暗流涌动中，最尖锐的一个秘密！
钟老爷子掂量了半天措辞，才轻声劝道：“楚河，你刚才琢磨出来的东西，绝对不要跟别人提，行么？”
楚河咧嘴笑了笑，没说话。
钟老爷子正色道：“董越碎魂的事，我保证协会不追究。”
楚河歪了歪脑袋：“我要的不是这个。”
沉默好久，钟老爷子叹了口气：“叶晴雨的事，我会跟协会瞒下来，但你要保证她对外保密，这事儿性命攸关，不是闹着玩的。”
楚河一笑：“哈哈，那劳您费心了。”
钟老爷子一脸无奈，摇头不已。
张小雪这才明白，楚河是抓住了钟老头某个把柄，在这勒索呢！——可是他抓得把柄是什么呢？苍蝇？十殿？碎魂？这些毫无关联的信息能推理出什么来？张小雪一头雾水。
但楚河既已和钟老达成协议，便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转而问道：“钟老，问个问题，你的实力和岳止风，江卫一，比起来怎么样。”
这个问题一出口，林诗羽也竖起了耳朵，刚才光看到这三个高手打得劲风四溢，惊心动魄，但孰强孰弱却没有概念。
钟老爷子想了想，开口道：“如果我的实力是100的话，岳止风大概是110左右，江卫一我看不出来，保守估计应该在130以上吧。”
楚河问道：“那我呢？”
钟老爷子看了看三个女孩，揶揄道：“要我说实话么？”
楚河一脸黑线：“算了，别说了……”
钟老爷子说：“4到5之间吧……”
“我都说别说了！”楚河闷声道：“当着这么多女人，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张老爷子认真道：“说真的，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楚河一脑袋杵在桌上，心里暗骂自己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的形象全被这老家伙毁了——这比那0.07%的胜率还打击人！
看到楚河吃瘪，叶晴雨暗淡的眸子里，终于有了神采，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张小雪看到她缓过劲来，也开心的笑了出来。
半晌，楚河撑起下巴奇怪道：“既然江卫一实力比你强，那我刚才看他一刀拍下去，岳止风基本没受伤，但你的剑为什么能直接剖开岳止风的胳膊？”
钟老爷子笑了：“因为我的剑可以无视‘魂甲’的一部分防御。”
楚河问道：“魂甲？就是身体里那股热流一样的东西？”
“嗯，就是它，魂甲也有个名字叫做“精神力防御”，是包裹在你体表的一层铠甲，每当你受到攻击，魂甲都会抵消掉绝大部分，就好比你刚才被赫子打中的一击，这一击本来连钢板都能砸穿，但被魂甲抵消后，只砸碎了你的肩膀。”
楚河张了张嘴：“那这把剑岂不是太变态了？”
钟老爷子颇为自豪的说道：“那当然，我的剑可是魂器，有特殊的能力，否则单凭我的实力，也当不上协会的分区负责人。”
“魂器？”楚河忽然想起自己的灵魂强度达到20的时候，好像激活了个什么什么【魂器系统】，于是脱口问道：“魂器是什么？”。
“魂器是在杀掉界奴后有几率出现的一种灵魂兵器，按等级分五阶。”
说着，钟老爷子手腕一翻，那把剑就如同变戏法般出现在他手中。
这把剑长约一臂，宽约两指，泛着哑黑色的光泽，乍一看没什么特别。
楚河伸手在剑上摸了摸，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识别到魂器。”】
接着，他脑中就浮现出一张黄色的光幕：
【魂器：七星龙渊（残破仿制版）】
【等级：d】
【特效：无视目标50%魂铠防御。】
【状态：已认主（击杀宿主后可以取得）】
【备注：还凑合。】
看到楚河直愣愣的对着自己的宝贝儿发呆，钟老爷子赶紧把剑收了回来，似乎怕是楚河见猎心喜，拿着剑撒丫子跑了。
楚河一脸黑线，倒不是因为老爷子太过谨慎，而是因为系统里说的那句“还凑合……”
在今这之前，光幕上的字一直是很机械的数据，没什么感情，但这句“还凑合”却让楚河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自己脑中的这个系统，是有感情的！
楚河看向脑海内的蓝色光幕：
【灵魂强度：20.6】
【附体武魂：夜神月】
【灵魂契合度：51%】
【羁绊附加契合度：0%】
【附加能力：“神的欺诈”——在右手触摸过的区域生成幻像，根据体积和持续时间的不同，消耗对应数量的精神力。】
【当前精神力：6\/143】
【可选武魂：赵云（可用，契合度51%），万磁王（需求灵魂强度50）】
一个小细节，让楚河心头一凛——在最开始的时候，系统对灵魂强度的称呼是“灵魂容量”，但自从见过南宫棋之后，那张蓝色光幕上的“灵魂容量”就变成了“灵魂强度”！
接着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这个系统是在学习！它就像个婴儿一样，在模仿人类的交流方式！
这一瞬，楚河忽然感觉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在自己身后的黑暗中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