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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第六章落难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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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兮兮的少女给放下来了,手脚还是反缚身后,光裸的身子压着野草乱石,当然不会好受。

    领头的将官走了过去,蹲在少女身前,扯着蓬松的秀发,拉起苍白的俏脸,喝问道:“思棋,他们躲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少女思棋哽咽着说。

    “什么?”

    将官勃然大怒道:“小,你是想知道给数百个汉子而死的滋味了!”

    “不呜呜不是的呜呜我真的不知道!”

    思棋恐怖地大哭道。

    “胡说!”

    将官怒喝道:“昨夜你不是说他们躲在蟠龙山的山腰,上山后便能找到,这里便是山腰了,周围什么也没有,你又说不知道,可是不要命了。”

    “我我没有骗你的呜呜你们这么多人上山,他们难道不会跑吗呜呜我怎知道他们跑到那里。”

    思棋急叫道。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幡龙山只有这条出入道路,他们现在无路可逃,怎么还不现身?”

    将官冷笑道。

    “我我怎么知道?”

    思棋泣道。

    “那么他们平常住在哪里?”

    将官问道。

    “在在山洞里。”

    思棋答道。

    “山洞?”

    将官左右张望道:“山洞在哪儿?”

    “在山壁后面。”

    思棋说。

    “什么山壁?”

    将官冷哼道。

    “前面,就在前面,两棵大树中间!”

    思棋说。

    “那里么?”

    将官遥指十丈开外,那堵光秃秃的山壁道:“门户在哪里?怎样开启?”

    “门户只能从里面打开,只要在上边一长两短地敲打三下,便有人开门了。”

    思棋不加思索道。

    “壁上真的有门户的痕迹。”

    少女答话时,有几个军士已经走到石壁前面检视厂。

    “打门吧。”

    将官寒声道。

    军士依言敲打了几下,壁里什么动静也没有,更不会有人开门了。

    “能不能把门撬开?”

    将官问道。

    “这道门该是块实心大石,就算能够撬开,也要大费功夫的。”

    军士答道。

    “看来他们早巳跑了,当是躲在山上,我们还是搜山吧。”

    副将提议道.“不用忙。”

    将官点点头,高声叫道:“玉树太子,我知道你是听见的,识相的便立即现身投降,随我上京谒见主上,我便保证不会难为你,倘若要我动手,你可不会好过的。”

    “张贵,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我在这里,有本事便来拿我,我是不会投降的!”

    周义只道这个将官白费心机时,没料竟然有人在山路的另一头叫道。

    周义循声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多了一张连着车轮的椅子,还有一个年青男子大刺刺地坐在上面。

    这个年轻男子一身文士打扮,手拿摺扇,而对数百凶神恶煞的宋兵,却是夷然无惧,气度不凡,看来便是什么玉树太子。

    周义自己也是皇室贵冑,本来没有把这个亡国太子放在心上的,此刻却是瞧的目定口呆,心里赞叹之余,也有点嫉妒,可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美男子。

    这个玉树太子很年轻,好像比伏在张贵脚下饮泣的思棋还要年轻,也许是饱经忧患,倒没有许多未成年男子常有的稚气,难得的是脸如傅粉,唇若涂脂,剑眉入鬓,星目生辉,眼耳口鼻,无论是分开,或是合在一起来看,也是无一不美,简直是老天的杰作。

    有人说貌比潘安,周义相信如果单论相貌,这个玉树太子或许更胜潘安,可惜的是身裁瘦削,个子矮小,少了点男儿气概。

    “太子,半年不见,你又长高了。”

    张贵吃吃笑道。

    “废话少说,动手呀!”

    玉树太子朗声道,声音悦耳动听,却使周义有点失望。

    原来周义本来以为这个玉树太子易钗而弁,女扮男装,但是张贵这个叛臣分明认得他,自然知道他是男不是女了。

    “太子,你的武功平平,打是打不过我们的,何苦自讨没趣?”

    张贵狞笑道。

    “上吧,看看是谁自讨没趣!”

    玉树太子寒声道。

    “对付你这个毛头小于,还要我动手吗?”

    张贵大笑道:“你们上,要活的,不要伤着他。”

    几个军士答应一声,提刀便冲了过去,岂料还没有走近,便发出惨叫的声音,倒地不起。

    “这手暗器可不赖呀!”

    张贵冷哼一声,喝道:“再上,小心摺扇发出的暗器。”

    周义也看见了,那几个军士杀过去时,玉树太子抬手一指,手里的摺扇发出几缕银光,便把他们击倒了,然而暗器虽然厉害,也有用尽之时,更何况张贵人多势众,这个美貌少年看来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周义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设法相助时,又有五、六个军士出阵了,他们制出盾牌,步步为营地分头逼了上去。

    这一趟好了一点,只有两个倒下,其他几个继续冲杀,不料他们净是在玉树太子身前团团乱转,怎样也不能靠近,如此冲杀了两次,接着也分别为暗器所伤。

    “你你使用妖术!”

    张贵变色道。

    “什么也好,你有胆子上来吗?”

    玉树太子冷笑道。

    周义冷眼旁观,发觉玉树太子身前有许多堆乱石杂草,那几个军士冲过去时,脚下竟然没有碰上,隐隐若有所悟。

    “结方阵,七人一排,看看他有什么了不起!”

    张贵下令道。

    那此宋军看来训练有素,尽管知道这个小白脸不是奸吃的果子,还是立即结阵,前边以盾牌挡得密不透风,阵中还有刀手和长枪手,结成方阵后,七七四十九个壮汉便开始步步进逼了。

    玉树太子可没有着忙,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冷冷地看着方阵逐渐靠近。

    藏身树上的周义也像张贵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晴地看着方阵移动,目光却落在他们的脚下。

    手执盾牌的军士踏进那些好像散乱无章的草石了,说也奇怪,本来是毕直前进的脚步突然转向,遮挡身前的盾牌亦露出空隙,接着便传来几声惨叫,阵中有几个军士随即倒地,当是玉树太子乘机发出暗器。

    虽然有人受伤,方阵还是继续前进,第二排的军士亦是转向,出现的空隙更多,玉树太子的暗器又再伤了许多人。

    “你们退下来。”

    眼看方阵溃不成军,张贵终于大叫道。

    周义也看清楚了,那些宋军尽管人多,却没有人碰到地上的木石,还自动绕了开去,颇像传说中为阵法所迷,因而露出破碇,致为暗器所伤,看来他是以此却敌。

    “张贵,有胆子的便自己上来与我一决雌雄,不要支使别人送死。”

    玉树太子冷笑道。

    “你净是使用妖术,算什么好汉!”

    张贵懊恼道。

    “你卖身投靠,以众凌寡,又是好汉吗?”

    玉树太子骂道。

    “玉树,现在你身陷重围,跑也跑不掉了,要是不投降,迟早也会落在我的手上的。”

    张贵悻声道。

    “这是我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跑?”

    玉树太子愤然道。

    “要和我耗下去么?且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法吧。”

    张贵眼珠一转,探手扯着思棋的秀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森然道:“人来,把这妮子挂在树上。”

    “你要干什么?”

    思棋哭叫道。

    “干什么?”

    张贵怪笑道:“据说秽物能破解妖法,仓卒间来不及收集秽物,唯有请你帮忙了。”

    “可是要她撤拉粪吗?”

    副将笑问道。

    “她也撒不了多少!”

    张贵大笑道,指使军士把思棋吊在两棵大树中间后,伸手便把缠在腰下的皂布扯了下来。

    看见思棋腹下的牝户红红肿肿,更沾染着许多干涸了的秽渍,周义知道此女曾惨遭污辱,说不定还是给人。

    “张贵,放开她!如此难为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人吗?”

    玉树太子怒骂道。

    “公公子,你快点走,不要理我呜呜我不要活下去了!”

    思棋嚎啕大哭道。

    “谁叫你使用妖术呀!”

    张贵诡笑道:“大家轮着奸了她,看看男人的秽渍能不能破去妖法。”

    “不呜呜不要”

    思棋恐怖地大叫。

    “张贵,我一定要杀了你!”

    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不使用邪术,我便随时候教。”

    张贵大笑道。

    周义暗道这个玉树太子的武功看来不大高明,要是不使用暗器阵法,便只能束手就擒了,自己纵是有心相助,但是只有七、八个亲卫,亦是有心无力,心里叹息之际,忽地发觉有异。

    “好,你先把思棋放回来!”

    玉树太子急叫道。

    “哪有这么便宜呀!”

    张贵狂笑道:“你们还不动手,看看要多少个男人,才能奸死这个小丫头吧!”

    “放箭!”

    看见许多个如狼似虎的宋军朝着思棋围了上去,玉树太子蓦地大叫道:“杀杀光了他们!”

    语声未住,一阵箭雨便从四方八面射过来,接着许多手执兵刀的汉子自宋军身后杀上,可惜发动早了一点,还有些伏兵尚未到位,以致不能同时发动攻击。

    宋军措手不及,给突如其来的伏兵杀得手忙脚乱,鬼哭神号,唯有奋力抵抗。

    那些伏兵人数不少,估计超逾千人,尽管人多势众,但是大多身上有伤,看来是残兵败将,战力不高,全凭满腔怨气,才能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遂杀得宋军头崩额裂。

    然而宋军亦非易与之辈,虽败不退,负隅顽抗,勉力稳住阵脚后,便与伏兵展开激战。

    周义看戏似的细看两军剧战,发觉那些伏兵虽然占了上风,但是要不是以众凌寡,恐怕不是宋军的敌手。

    宋军的剽悍亦使周义大感头痛,想不到他们与己军比较,也是不遑多让,要是他朝对垒,胜负实难逆料。

    在伏兵的围攻下,末军伤亡惨重,到了最后,只剩下百多人,靠拢在一起,垂死挣扎,可是四周还不住有箭矢乘隙射来,稍一疏虞,便不死即伤,看来支撑不了多久。

    “住手。”

    就在这时,忽地听到张贵大喝一声,周义转头一看,赫然看见他手执钢刀,架在玉树太子的颈项。

    那些伏兵狂攻过后,锐气渐消,突然发现头儿落入敌手,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领队的发出命令,纷纷住手。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否则我杀了他。”

    张贵大叫道。

    “不,不要投降!杀了他杀光他们,给我报仇!”

    玉树太子置生死于道外。

    “你们退开!”

    张贵喘了一口气,一手抱着玉树太子的腰肢,钢刀搁在肩头,步履蹒跚地逼近把宋军团团围住的伏兵。

    那些伏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动手,自动让开道路,让张贵与没剩下多少的宋军会合。

    周义发觉张贵胸前有血,该是受了伤,玉树太子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动弹,当是给他点了道,再看本来布下阵法的地面,多了许多具尸体,木石散乱,看来在混战之中,木石给这些尸体撞散,因而破去阵法,又或许张贵发现其中奥妙,以尸体破去阵法。

    张贵终于回到自己的阵地了,好像已是费尽气力,松手便把玉树太子丢在地上,利刀支在地上,大声喘息。

    “放了我们的少主!”

    有人大叫道。

    “别做梦了”

    张贵喘着气说:“你们是要同归于尽吗?”

    “杀杀了他把他们砍成肉酱!”

    玉树太子嘶叫道。

    “不识死活!”

    张贵怒吼一声,抬腿便踢,痛得玉树太子尖声惨叫,冷汗直冒。

    “不要伤人!”

    众人齐声大叫道。

    “不伤人也行”

    张贵眼珠乱转,知道要这些人弃械投降无异是缘木求鱼,勉力大叫道:“让开下山的道路!”

    “不行!”

    这时仍然是赤条条的挂在树上的思棋尖叫道:“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放走他。”

    “小贱人,那便让我先宰了你。”

    张贵狞笑一声,提刀便朝着思棋走过去。

    “要杀先杀我”

    玉树太子大叫道,还没有说毕,便看见一道人影从道旁的参天古树扑下来,人没下地,双掌已是朝着张贵击下去。

    那人武功真高,三两下手脚,便夺下张贵手里的钢刀,然后把他打倒地上。

    “降者免死!”

    两军瞧的目定口呆,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那人已经朗声叫道,来人原来是晋王周义。

    “不,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玉树太子尖叫道。

    那些伏兵闻言也不再犹豫了,吼声四起,舍死忘生似的朝着军心涣散的宋军进攻,溷战再度展开。

    “全下来帮忙!”

    周义陷身乱军之中,也不容多想了,大喝一声,一个箭步抢到玉树太子身前,抬腿跨过倒在地上的身体,横刀而立,以作保护。

    其实也不用下令了,周义现身后,汤卯兔等也纷纷现身,两个靠近周义的铁卫赶了过来,守护左右两翼,其他的则加入战团,砍杀那些无心恋战的宋军。

    “解下那女娃子吧。”

    看见思棋身旁刀光剑影,周义下令道。

    其中一个铁卫于是杀了过去,割开缚着思棋的绳索,抱了下来,也放在玉树太子身畔。

    也许因为周义干净俐落地解决了张贵,亦也许是宋军只顾突围,不敢挑衅,他们几人虽然身处敌阵,可没有受到攻击。

    转眼间,玉树太子的手下已经控制了战局,被围的宋军也大多被歼,能够突围逃走的可没有多少。

    “放开我家少主!”

    “少主,你没事吧。”

    数十个壮汉冲到周义等身前,七嘴八舌道。

    “他没什么,只是给张贵点了麻,解开道便成了。”

    周义退后一步,扶起玉树太子,随手解开了麻,无意中发觉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