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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六月八日晚六点
高考结束已经一个小时
我想打两个电话
给我的学生
一个叫婷婷
当年她考上的是重点高中
一个叫红儿
当年她考上的是普通高中
我想问问婷婷
参加高考了吗
考得怎么样
我想问问红儿
现在还哭吗
那边有高考吗
婷婷高三辍的学
面对压力
她说她坚持不下去了
她说她会回来参加高考
红儿高一休的学
在病魔面前
她说她坚持不下去了
她不再说话只是哭
我拨打婷婷的电话
没有人回答
我拨打红儿的手机
空号